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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成语悬崖撒手的意思及解释

形容成语悬崖撒手的意思及解释

红楼梦第二十二回开篇在王熙凤与贾琏对话旁有一句脂批:将薛、林作甄玉、贾玉看书,则不失执笔人本旨矣.

“钗黛合一”作为一种学术观点,最初是由俞平伯先生提出来的。庚辰本第42回总评:“钗玉名虽二个,人却一身,此幻笔也。今书至三十八回,已过三分之一有余,故写是回,使二人合一。请看黛玉逝后宝钗文字,便知余言不谬”。在金陵十二钗的判词中,钗、黛合用一图一咏,也往往被作为一个辅证。

与“钗黛合一”一样,还有真、假宝玉的问题。“真”与“假”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从书中可以看出,甄宝玉小的时候与贾宝玉简直是一模一样。可是,长大以后,似乎就转了性也许是听了警幻的劝,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此时的贾宝玉,却已是“悬崖撒手”了。

在《红楼梦》的开头,就讲了一个由“石”变“玉”的“幻术”。宝玉乃神瑛侍者下凡;他身上所佩的那块通灵宝玉,原本是一块无才补天的大石头,却被施以“幻术”而变成了一块美玉。也许,这块石头“瑛”即为“似玉的美石”的命运,从某种意义来说,就是宝玉一生命运的象征。

庚辰本第22回双夹批:“将薛、林作甄玉、贾玉看书,则不失执笔人本旨”。如果说钗、黛是一人的话,那么真、假也可能是一人。“钗黛合一”和“真假合一”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贾宝玉和林黛玉就是小时候的甄宝玉和薛宝钗。所谓黛玉之死与假玉出家,也许正象征着人的一种变化,所谓“过去种种犹如昨日死”。贾宝玉变成甄宝玉“石”变“玉”和黛玉变成宝钗“木”变“金”,在本质上是一致的。一个是“幻术”,一个是“幻笔”,都表明了一个此消彼长、世事沧桑的变幻过程。

因此,钗黛之争是理想与现实、个人与社会、情感和理性等等矛盾的集中体现。这些是我们每一个人都要面对的矛盾,是很有普遍意义的。“钗黛合一”就是这样一个既对立、又统一的矛盾共同体。如果说从“黛玉”变成“宝钗”或由假玉变成真玉,是有些“理想化”的;但对于具体的某个人来说,这只是个程度的问题。“钗黛合一”或是“真假合一”,则更像一个真实的人。

【庚辰眉批:将薛、林作甄玉、贾玉看书,则不失执笔人本家。丁亥夏。笏叟。】

看到这句脂批,对甄贾宝玉、通灵宝玉、神瑛侍者之间的复杂关系我突然醒悟。我翻看了一些网上的前人资料,编成此文,以供吧友共享。

《红楼梦》在写贾宝玉的同时,与之相对应,特设了江南甄(应嘉)府的贵公子甄宝玉,这是一个十分奇妙而重要的设计!但因为"甄家之宝玉乃上半部不写者"(脂评),要到原80回后佚稿才正面写他,因此这个宝玉的本质规定性,作者的用意,他与贾宝玉的关系等等,便显得分外"迷离恍惝",令人产生理解的分歧。

一、前人的分歧  前人对甄贾宝玉的主要有二种分歧,具有代表性的是陈其泰和姜祺。

(1)"只是一人"说第56回贾宝玉梦见甄宝玉,清陈其泰曰:"真玉、假玉,是一是二,迷离恍惚,令人寻味无穷。.....(贾宝玉)醒后用镜中影子一点,可见只是一人也"。他认为这跟"庄生梦蝶"一样:庄子就是蝴蝶、蝴蝶就是庄子,甄玉、贾玉其实也是"一人"。

(2)"貌似神异"说清姜祺评"甄宝玉"诗云:"空教疑是更疑真,是一人还是二人?貌似究嫌神未似,何如我与我相亲?"又自注曰:"败子回头真宝贝,故曰甄宝玉。"姜祺认为甄、贾二玉仅仅"貌似",其"神"则异:贾玉是"不肖"之子,甄玉是"回头"的败子。

笔者赞同姜祺的"貌似神异"说。

二、脂评的提示  脂砚斋、畸笏叟是阅过、抄过、评过原80回后佚稿的。他俩虽也有误批、谬批,但其批的总体价值胜过所有前人批。尤其对于原80回后佚稿,唯有他俩留下了诸多独家资料。

关于贾玉、甄玉,脂评中有四条批语,从位置、语气、署名看,当是脂砚、畸笏之批:

(1)第1回写甄士隐之"甄",甲戌、甲辰本眉批:"真假之意。后之甄宝玉亦借此音,后不注。"即:甄宝玉、贾宝玉其实是真宝玉、假宝玉之谓也,作者用了谐音寓意法。

(2)第2回贾雨村谈甄宝玉,甲戌本侧批:"甄家之宝玉乃上半部不写者,故此处极力表明以遥照贾家之宝玉。凡写贾宝玉之文,则正为甄宝玉传影"。即:甄玉、贾玉是"遥照"、"传影"的关系,两者在某些方面是相互照应、互为影子的。

(3)第2回写贾宝玉"含玉"而生,王府本侧批:"(通)灵玉却只一块,而宝玉有两个,情性如一,亦如六耳悟空之意耶。"即:如果把贾宝玉比作《西游记》里的孙悟空,那么甄宝玉就像"六耳悟空",是个貌似实异的冒牌货,因为他并没有"通灵玉"(并非"补天"石头降生)。

(4)第22回凤姐、贾琏谈宝钗生日宴,庚辰本眉批:"将薛、林作甄玉、贾玉看书,则不失执笔人本旨矣。丁亥夏,畸笏叟。"即:甄玉、贾玉之别,相当于、类似于宝钗、黛玉之别,这样理解才符合"执笔人"作者的设计甄、贾二玉的本意!

以上四条脂批十分重要,可谓是理解甄、贾二玉的要津,其中语意,我们稍后详述。

三、甄、贾二玉之同这二玉之所以令人"惝恍迷离",原因在于他俩确有相同点,即脂评所谓二者"遥照",相互"传影":

(1)命名相同:都叫"宝玉"。只是一个姓贾,是荣国府贾政的儿子;一个姓甄,是江南"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应嘉的儿子。

(2)长相相同:第56回当甄家四个管家娘子乍一见到贾宝玉时,"唬了一跳",以为是他甄家的那个甄宝玉来了呢。李纨说:"可知是(二玉)模样相仿了。"岂止"相仿",简直像是镜子里外的同一个宝玉!

(3)幼年时"性情"相同:"据老太太说,淘气也一样",甄玉使唤的也都是女孩子们,婆子、媳妇拉他的手、动他的东西都"不依","无法无天",甄家"老爷太太恨的无法",也"还打他"。第2回贾雨村说:甄宝玉也是个"异样孩子":读书"必得两个女儿伴着",说"女儿两个字极尊贵,极清净的,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两个宝号还尊荣无对","万不可唐突女字","这等子弟,必不能守祖父之根基,从师长之规谏。既然甄、贾二玉相互"传影",则甄玉的此段幼儿情状,亦可作为贾玉幼时"情性"的补叙,因为他俩是"易地则同之人"。

(4)追求自由恋爱相同:第56回贾玉梦见甄府的丫环笑问甄玉:"想必为你妹妹病了,你又胡愁乱恨呢。"足见,甄玉也有一个"林妹妹"似的体弱多病的妹妹,他也正在为与这"妹妹"的情与病而"胡愁乱恨"。

(5)最后沦为乞丐相同:第6回甄士隐作《好了歌》"解注"云:"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甲戌本侧批曰:"甄玉、贾玉一干人。"可知:到了全书的最后,二玉都是沦为乞丐了的。以上的相同,仅是二玉"貌似"的一面,但重要的还是他俩的"神异",即其本质的不同。

四、甄、贾二玉之异如果说"貌似"仅仅是作者用的烟云模糊之法,容易令读者"迷离惝恍"那么"神异"则是作者设计二玉的"本旨"所在,切不可被他"瞒过"。二玉的存异之处至少有六点:

(1)年龄不同:程高本后40回说:甄玉比贾玉"略小一岁"(第114回)其实不止:第45回黛玉已"十五岁",第53回过年("祭宗祠")又长了一岁:十六岁;贾玉比黛玉"大一岁":十七岁;第56回甄玉"今年十三岁",则贾玉实比甄玉大四岁 。

(2)命名原因不同:甄玉命名"宝玉",仅仅因为其祖母"老太太当作宝贝一样,他又生得白,老太太便叫他作宝玉"(第56回)。而贾玉之命名"宝玉".是因为"一落胎胞,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上面还有许多字迹。赦取名叫作宝玉。"(第2回)也就是说:贾玉有"玉",甄玉没有"玉"。这取名原因的不同,根源于二玉来历的不同。

(3)来历不同:贾玉所衔的"五彩晶莹"的"通灵宝玉",本是"不堪入选"能"补天"石头,经一僧一道"大展幻术",在"形体"上才成了"宝物"-----通灵宝玉(第1回)。但甄玉并无这样的来历,他并非"补天"石头的化身,因此也就并无"通灵宝玉"这样的"宝物"。这一不同的来历,决定了二玉的"本质"、性格特征、志向、作者命意的根本不同。即两个人物形象的质的规定性的不同,此乃关键性的不同~!我们把它简约为真与假的不同("甄"与"贾"之别)。

(4)真、假(甄、贾)的不同:那块"无材补天"的石头,不光物化为"通灵宝玉",同时还通过"赤瑕宫神瑛侍者"这一神话故事或浪漫手法--------石头人化为贾宝玉其人!这其中的关节在于一个"瑛"字!  神瑛之"瑛":"美石"也(见《辞海》)。似玉而实为优质之石,故而"神瑛"亦即“神石”也!作者通过"瑛"字,便把"神瑛"与石头勾联起来,点出了"神瑛侍者"实乃"补天石头"化来,落胎后化为贾宝玉。这样,作者便把"补天石头"----------神瑛侍者------------贾宝玉三位一体地勾联清楚,而"贾宝玉"即假宝玉、真石头之寓意,也点拨明白。因此,以为"补天石头"只物化为"通灵宝玉",与贾宝玉其人无关;或以为贾宝玉只从"神瑛侍者"化来,与"补天石头"无关,这是片面的理解。应当说:"补天石头"一方面经僧道"幻术",物化为"通灵宝玉";另一方面又通过"神瑛侍者"这一变体,人化为贾宝玉。因此贾宝玉其人的"历尽离合悲欢,炎凉世态"的一段故事才名为《石头记》!贾宝玉---------石头!(脂评也屡屡称"玉兄"为"石兄"!)

那么"赤瑕宫"又有何寓意呢?这是从贾府家族把"通灵宝玉"和贾宝玉其人当成了"宝物"、"宝玉"的角度,来加以警示的。"瑕":赤也,又,玉有病也"(脂评)。玉历来以洁白为宝贵,所谓"白璧无瑕"。但凡玉而带有"赤瑕"(红色的瑕疵),这便是一块出了毛病的玉。也就是说:"通灵宝玉"仅从"形体"上看似乎是"宝物",其实它在"本质"上仍是"石头";因此贾府家族把它当作"宝玉",实是一块带有"赤瑕"出了毛病的假"宝玉"!它象征着贾宝玉其人:从外形看似乎是惟一可以"继业"、能使"富贵传流"、"仙寿恒昌"的"宝玉",其实他是出了毛病的假"宝玉"(如"最不喜务正","于国于家无望"等等),指望他"继业"、"规引入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本质"乃是石头,不是真正白璧无的"宝玉",更不是"通灵"的"宝玉"(故而一僧一道说他"更无奇贵之处")。亦即他还是假宝玉、真石头之意!因此家族把他当作宝贵的"玉",期望必然落空!

由此联系到第22回的"参禅":黛玉问:"宝玉,至贵者是'宝',至坚者'玉';有何贵?尔有何坚?"宝玉竟不能答。其实这答案在于:宝玉其人既是假"宝":何"贵"之有?他作为"石头"确是"坚"的(坚定的"补天"之志!);但他作为"玉",却是有毛病的假"玉","于国于家无望",又何"坚"之有?他是决不为家族的富贵"恒昌"卖命的!但宝玉此时尚不知自己的出身、"本质",故不能答。

因此若把贾宝玉其人理解为具有"玉、石二重性",认为其"玉性"是他体现了人性中"最美好"的品行(如同情、爱护丫头等等),其"石性"是他体现了人性中的"缺点"、"弱点"、"落后成分"(如撵茜雪等等纨绔习气),这是须得商榷的。

既然贾宝玉-----假宝玉-------根本不是玉-------石头,他哪里来的"玉性"?他只有"石性"!并且他的"石性"恰恰体现在他的顽石般的叛逆性、进步性和美好品行。如对抗封建"正路"、爱护女儿、结交寒友、"批驳诮谤"等。

实际上,所谓"玉"与"石",在贾宝玉身上,不是指其性格的二重性,而是只具有两种逆向的象征寓意:所谓"玉"--------"通灵宝玉"-------富贵的"仙寿恒昌",象征着家族(如荣宁二公阴魂)对他的"继业"希望。但这只是家族的幻想或幻觉,因为这"宝玉"本身即是石头的幻像、假像。他是假的"宝玉",预示了家族希望的注定落空!所谓"石"-------真石头-------"补天之石",象征着贾宝玉的"本质"、"补天"志向、叛逆性格,但因为他原本是一块期望"补天"又"无材补天"、"不堪入选"的石头,因此又预示着他无法"补天",他的"补天"之志必然失败的结局!(至于他的"补天"理想表现在哪里?这一志向或理想有无时代的根源、历史的进步意义和局限性?则须另文专叙。)  至于甄宝玉-------真宝玉的寓意,则是简单多了,他与假"宝玉"相反:他与"补天"石头毫无关系,他是一个真正的宝玉!也就是说:假"宝玉"被家族视为"宝玉",仅仅是家族的错觉、主观愿望或幻想;而甄宝玉对于家族的"继业"希望或愿望,却是一个真正的"宝贝",他并非真的叛逆,他长大后是真正怀着复兴家业之志的。

那么甄宝玉幼时的某些"异样孩子"的叛逆性言行表现,又作何解呢?一方面,他幼时的这些表现,仅为贾宝玉"传影"---------传达出、补写出贾宝玉幼时的"影子"。但甄玉形象的这一任务已经于第2回就完成了。另一方面,正因为甄玉幼时曾有某些叛逆行径,才反照出他后来"败子回头"、痛改前非、变成真宝玉的人生历程。何谓"真宝玉"?姜祺点得再清楚不过:"败子回头真宝贝!"我国历来俗谚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回头"的"浪子"比黄金还可贵,当然是宝玉了。因此幼时曾一度是"败子"------叛逆的甄玉而能"回头"、改过自新,当然是家族的真宝玉了。

甄府的管家娘子也早有预言:甄玉孩时的"刁钻古怪脾气",是"都还治得过来"的(第56回)。故而甄宝玉-------真宝玉的寓意也正在于:它预示了这个甄府的宝玉日后肯定是会"败子回头",试图实现家族复业希望的!客观条件能不能允许他实现,那是另一个问题了。

这一点,程高本后40回写甄玉后悔"少时不知分量",年长后"领悟"了"世道人情",劝了贾玉一通"文章经济"、"显亲扬名"的"禄囊旧套",而贾玉与之"冰炭不投"等等,倒是与八十回著原续"颇似"的;但它写甄玉不是"展眼乞丐",而是中举,抄败的甄府靠他"更要鼎盛起来",毕竟与原续又"殊不类"矣!

总之,甄玉、贾玉在"本质"上有真、假的不同甚至对立。民国时轶人总结说:"甄宝玉者何?真宝玉也,玉也;贾宝玉者何?假宝玉也,石也。"当然说甄宝玉是"玉也",亦不妥当,因为他根本没有"玉",应当说他是家族的"宝贝"也。

(5)行乞原因的不同:前文引脂评已述:甄玉、贾玉最后都将"展眼乞丐人皆谤"。按原80回后,甄、贾二玉虽都沦为乞丐,但二者的原因却有所不同:

甄玉之行乞,只是因为甄府于第74回早已抄没治罪,他同样"潦倒不通世务","贫穷难耐凄凉",他那"真宝玉"的复业愿望,当然也随之成为泡影,都逃不出《好了歌》所说"好"就是"了"的总趋势中,因此他只能沦为"乞丐"。

贾玉之行乞,除贾府的抄没事败,还有他个人的一个特殊原因:找玉!他的那块"通灵宝玉"被他扔了(从"误窃":大家误以为被偷窃可知,这"玉"不是被"窃"而失的;又从前80回他的两次为黛玉而摔玉可知:他这第三次扔玉也是为了黛玉,被他背着众人摔掉的,这原因照例是"什么金玉姻缘,我偏说木石姻缘",即与宝黛爱情有关。)

这块丢失的"通灵玉",虽曾被沦为仆妇的凤姐"扫雪"时拾到(脂评曰:"凤姐扫雪拾玉"),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凤姐并没有把玉还给宝玉,从后来这玉落到了甄宝玉手里看,不知何故流落到了府外,是有一段转手的过程(现已无法确知)。但这"通灵玉"和贾宝玉其人都不过是个"形体",其"本质"原本是"补天石头"。待到最后贾宝玉"历尽悲欢离合、炎凉世态"一番"梦幻",以及僧道的点醒后,当他决意要"悬崖撒手"-------跟着出家为僧,实际是"复还本质"------还原为"石头"时,他才恍悟那"玉"原来是他的"质"--------石头的幻化。他必须找回这个"质"才能"形质归一"、"复还本质"。

正如民间故事"田螺姑娘"必须找回那"螺壳"才能返还原形一样。而届时贾府已经抄败,那玉早已流落在外,于是宝玉遵照一僧一道的暗示,不得不离家出走,四处去找玉。但业已"贫穷凄凉"的宝玉如此外出,衣食无给,何以为生?势必只能"行乞"!否则,他若是真的为当"乞丐"而离家当乞丐,其妻宝钗和其友袭人、蒋玉菡、小红、贾芸、茜雪、倪二金刚等人是决不会放他出走的,他们正在"供奉玉兄宝卿",决不至让他落到行乞的地步。因此只有他对妻子宝钗已"到底意难平",更兼为了"找玉",并且是瞒着诸人偷偷出走的,妻友们才毫无办法!

以上是说:甄、贾二玉都行乞,但各自的原因各不相同的:一个是真"乞丐",一个为了找玉而成为"乞丐"。

(6)结局不同:上文已述,贾玉的结局是僧道于开卷预示的:"复还本质",即由僧道引领,重新回到青埂峰,还原成"补天石头"。而甄玉这个凡夫俗子的结局,不过是个普通的"乞丐",终究复业无望,因为他并非假"宝玉"、真石头,并无"复还本质"一说。

以上甄、贾二玉的六点不同,归根到底是二人"本质"的不同。据此,我们便可理解第50回贾玉之梦的那句关于"皮囊"、"真性"之语的意思了:甄玉说好不容易找到贾玉,"偏他睡觉,空有皮囊,真性不知哪里去了。"这句"禅"味之语有两层意思:

第一层,还是指贾玉做梦------有形无魂。当时人们以为做梦是人的灵魂暂时离开了身体,在自主地行游。而灵魂是人的"真性",人的躯体只是"皮囊"。因此贾玉一入梦乡,当然灵魂一时离身:"真性不知哪里去了";只剩下睡着的不过是一具躯壳:也就只是个没了灵魂(真性)的"空皮囊"。这也就是麝月转述"老太太"所说:"小人魂不全",睡时若"照着影儿(形)",睡着了"自然胡梦颠倒"。

第二层是寓意:贾宝玉空有贵公子的人形,"纵然生得好皮囊";而他那"石头"的本来面貌(真性)一时幻没了,因此蒙得阖家把他当成了"宝玉"。最后要到他历尽"一番梦幻"之后,才"复还"石头的"本质"或"真性",才与他的形体(皮囊)"形质归一",犹如"沉酣一梦终须醒,冤孽偿清好散场"--------离尘回到青埂峰!

六"甄宝玉送玉"厘测  第18回元妃省亲时点了四出戏,其中一出是《邯郸梦》中的《仙缘》,脂评批曰:"《邯郸梦》中伏甄宝玉送玉。"这里面有些问题已搞不清楚,因为原80回后已经"迷失"。

我们尽可以推测:1.那块被贾宝玉扔掉的"通灵宝玉",怎么会转到甄宝玉手中?最大的可能是出于"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一僧一道的有意安排:二位"仙师"为了让甄、贾二玉有一次见面、交谈、总结人生的机会,又幻化为癞头和尚和瘸腿道士,将"玉"似"卖"实“送”地给了正在行乞的甄玉,并暗示他:贾玉正在找"玉"(甄玉是早知惟有贾玉有此"玉"的)。于是甄玉便找到也在行乞的贾玉,将"玉"送还给他。这事恐怕就发生在"京中",而不是贾玉路远迢迢地找到"金陵"去,也不是甄玉特意为此赶到"京中"。因为"金陵"甄府抄败后,甄应嘉正押在"京中"治罪,其子甄玉势必早已同来"京中",边行乞边照料狱中的老父。

2."送玉"时,甄、贾二玉可能谈些什么?畸笏叟提示曰:"将薛、林作甄玉、贾玉看书,则不失执笔人(作者)本旨矣。"由此可知:从骨子里讲,甄玉类似宝钗,是个正统派;贾玉则与黛玉"同类",是个异端派。但甄玉恐怕不会跟宝钗似的:向贾玉"借词含讽谏";也不会似后40回所写:劝贾玉博取功名、"显亲扬名"。因为此时的甄、贾二玉,皆已是钦犯家的子弟,已断绝了通过科举求取功名的仕途;更主要的,这不符合作者于开卷所预告的:不管甄、贾,"荣华富贵"皆不能"永远依恃",统统"乐极生悲,人非物换,到头一梦,万境皆空"的要旨和总体悲剧性!最大可能:甄玉更多的是悔恨。后悔早年不学"正经礼数","不守祖父之根基,从师长之规谏";待到他年长后被"治了过来",浪子回头,甄府却已临抄没事败。他曾百般弥缝,终已不可挽回。这一番悔恨,终究显出他那"败子回头真宝玉"的本来面貌!而贾玉必定是醒悟:用警幻仙子的话说:"痴儿终究悟了!"他从"离合悲欢,炎凉世态"的一番"梦幻"中醒来,彻悟了"天"不可补、人(女儿们)不可济的"数运之机",表明了他决意随僧道"悬崖撒手"、弃绝红尘的坚定态度。这一表态,显示出他最终仍是假"宝玉"、真石头的顽强"本质"!

总之,这次"送玉"和交谈,必定是甄、贾二玉两种人生观念、人生态度、人格志向的一次碰撞和殊途同归的悲剧结局(同样沦为"乞丐"),这恐怕才是作者塑造真、假二玉,并构思他俩最后见面、交谈的"本旨"所在。此后,二玉便分道扬镳:甄玉仍行乞于尘世,贾玉则出家离尘。因此这"送玉"一回,实在已是贾玉在尘世的最后一幕。

3.僧道可能点醒贾玉什么?《邯郸梦》是演卢生梦醒顿悟之后,吕洞宾携带他飞上天界与八仙相会,并接过何仙姑的花帚,让他在阆苑扫花。这里便"伏"着僧道与贾玉的一段"仙缘"(脂评):当初贾玉既是一僧一道携入红尘,最后当然仍由僧道携他回到出身之地。这个过程可能又得分两个层次、三个步骤:

两个层次:当贾玉梦醒顿悟之后,决意"悬崖撒手"、离尘出家,此时僧道点拨他必须找到"通灵宝玉",才允诺带他出家,这是第一层。第二层:待到甄玉"送玉"、贾玉得"玉"之后,僧道才进而点醒他必须找到"通灵宝玉"才能"度脱"他的原因:他这人和这"玉"原是"补天石头",他下凡时僧道就已预告:"不得意时,切莫后悔","待劫终之日,复还本质"。这开卷之语与最终结局首尾照应,当是僧道最后点醒贾玉的要决。于是贾玉才大彻大悟:"享受"红尘乐事果然是幻想,人间之"天"的秩序已不能"依恃","天"已不可补、人已不可济,他果真是"无材补天"、"枉入红尘"、很"不得意"!于是他务求"二师"携他"复还本质"!而这又分三个步骤:

第一步:"悬崖撒手",但这不是真的当和尚、做道士,而仅仅是一个中介、过渡。

第二步:回到"太虚幻境"去"销号",还原为"神瑛侍者"。因为石头-------神瑛以及一干"风流冤家"在下凡时,是"在警幻仙姑案前挂了号"的,并且石头是变体为"神瑛"才下凡的;故而贾玉在"复还本质"时,必须先到警幻宫中"交割清楚",并且先须还原为"神瑛侍者"。大概正是在这个阶段,贾玉将给卢生相会八仙似的,与黛玉等十二钗在"幻境"相会,并且他作为"神瑛",最后一次为"绛珠草"(黛玉)浇灌,近似于卢生在"阆苑扫地"。此即所谓宝、黛证“前缘”:验证了他俩生前之"情缘"。

第三步:"复还"石头的"本质"。"销号"、"证前缘"之后,僧道这才把他带回到青埂峰,"大展幻术",重新将他还原为"补天石头"。但这时石头上已写满密密麻麻的字迹:记载着石头(贾玉)下凡亲历的“历尽悲欢离合、炎凉世态”的一段故事,而这段故事的中心结论或"本旨"即是他下凡后的人生总结:他“无材可去补苍天(虚假伦理道德),枉入红尘若许年”!此即《石头记》、《红楼梦》后来据说由“空空道人”从头至尾抄录回来",经曹雪芹"披阅十载,增删五次"而传世。

这当然是"作书人"曹雪芹故意模糊著作权的"障眼"之笔。"批书人"脂砚斋揭穿他说:"若云雪芹(仅仅)披阅、增删,然则开卷至此('石上字迹'、空空道人抄录,)这一篇楔子又系谁撰?足见作者(雪芹)之笔,狡猾之甚!后文如此处者不少。这正是作者用画家烟云模糊处,观者万不可被作者瞒蔽了去,方是巨眼!"(甲戌本第回眉批)因此我们若怀疑《红楼梦》的作者是曹雪芹,而另外去寻找、"探考"此书的这个或那个"作者,这就真被曹雪芹"瞒蔽"去了!

这篇文章非常值得称道之处,在于其中对甄、贾宝玉的性格差异,做了我所见过的最好的最好的分析。如果把该文的分析和《红楼梦》中的象征关系(即:贾宝玉=顽石+神瑛侍者、甄宝玉=神瑛、林黛玉=绛珠仙草、薛宝钗=金锁+绛珠仙草)结合起来,就能够在理解《红楼梦》的象征主义/浪漫主义艺术表现上前进一大步。我就结合其中对“送玉”的评论来说明这点。

该文中说:‘这失玉一事早在十八回中就有预示,当时贾元春归省所点四出戏中有《仙缘》一出,脂评曰“《邯郸梦》伏甄宝玉送玉”。而此处贾宝玉失玉之前一回中恰好又提到甄宝玉,两件事之间恐怕不仅仅是巧合的关系。再看第一百十五回“证同类宝玉失相知”和一百十六回“得通灵幻境悟仙缘”,这“失相知”、“悟仙缘”与前文“甄宝玉送玉”之间的关系该怎么看?甄宝玉与贾宝玉在一百十五回之前仅在梦中相见过,贾宝玉之玉不可能到甄宝玉手中,脂评中所谓的“甄宝玉送玉”之“玉”肯定另有所指。有学者指出《红楼梦》双层结构:情节叙述的表层结构和精神象征的深层结构。这里的“甄宝玉送玉”似亦可作如是观。假定甄宝玉“送玉”为真,那么“送玉”的具体时间应该在文章的第一百十五回,因为此时两个宝玉才第一次正式见面,甄宝玉“送玉”的结果是使贾宝玉“证同类”而“失相知”,终于“得通灵”而“悟仙缘”。最终两个宝玉一出世,一入世。从章节之间的联系中,我们可以看出甄、贾宝玉的性格发展不是孤立的,甄宝玉的每一次出现,都能引起贾宝玉的性格变化,特别当贾宝玉认为甄宝玉是自己同性情之人的期间内,甄宝玉的出现总会带来贾宝玉的某些痴呆;而到了一百十五回贾宝玉终于明白了甄宝玉非己之相知后,才能最终了悟人生,大概“甄宝玉送玉”的深层意义也就在于此。可以说,两人的梦中相遇成就了甄宝玉的“改邪归正”,而现实的相逢造就了贾宝玉的“悬崖撒手”。’

这里严明先生等没弄明白《红楼梦》里的象征符号的关系,而把顽石(通灵玉)当作了“玉”。《红楼梦》里真正的“玉”是神瑛。甄宝玉是神瑛的凡身,是“甄玉”;贾宝玉是神瑛和顽石的对立统一体,在这个对立统一体中,起主导、支配地位的是顽石,所以贾宝玉是“贾玉”,他的品格就是顽石的品格;而甄宝玉的品格则是神瑛(真玉)的品格。该文中引述的庚辰本第二十二回眉批:“将薛、林作甄玉、贾玉看书,则不失执笔人本旨矣,丁亥夏,畸笏叟。”,正是说明这样的象征关系:

贾宝玉=顽石+神瑛侍者

甄宝玉=神瑛

林黛玉=绛珠仙草

薛宝钗=金锁+绛珠仙草

明确了“甄玉”是神瑛,那么再看115回,其时宝玉丢了通灵玉(假玉),“木石前盟”破灭,“金玉良缘”实现了;通灵玉(假玉)的丢失,象征着在贾宝玉这个“神瑛和顽石的对立统一体”中,顽石的主导地位岌岌可危,这个节骨眼上,甄宝玉跑来向贾宝玉宣扬“甄(真)玉精神”。这就是在“非现实主义”(象征主义或浪漫主义)意义上的“送玉”。

《红楼梦》第五回有句话“演出这怀金悼玉的《红楼梦》”脂砚斋评论说“怀金悼玉,大有深意。”怎么理解?

怀金悼玉应当是作者撰写《红楼梦》一书的本意,即《红楼梦》是为怀金悼玉而作。怀悼者,是作者,也即书中的贾宝玉,对此大家应该没有什么异议。“怀金悼玉”中的“玉”,应当指林黛玉,对此大家也应该没有什么异议。问题在于对“怀金”却有不同的看法。大多数人说是指有金锁的薛宝钗,但也有人说是指有金麒麟的史湘云。那么“金”究竟是指谁呢?丽花思语在《京华论坛》网站上发表帖子说:“脂批透露,将有宝玉宝钗成婚。姑且不论宝钗、宝玉并不相爱,夫妻整日厮守,何‘怀’之有?既然怀想的是宝钗,红楼梦曲子里怎么会有‘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薛)’?贾宝玉又何必‘悬崖撒手’去做了和尚?总曲子的下面有脂批:‘怀金悼玉,大有深意’。有正本作‘怀金悼玉,四字有深意’。如果明明白白摆着,一看就知道是怀念宝钗,如何称得上‘深意’?”因此认为这里的“金”不是指薛宝钗,而是指史湘云。丽花思语进一步说道:“第三十一回回目‘撕扇子作千金一笑,因麒麟伏白首双星’一直赫然屹立在那里!史湘云经历重重磨难,终于与贾宝玉‘遇合’,结为夫妇,相谐白头,应该看成是雪芹的原意。……现实生活中,曹雪芹曾与续娶之妻,相濡以沫,于贫寒中厮守白头。雪芹的好友敦敏有《赠芹圃》诗云:‘燕市哭歌悲遇合,秦淮风月忆繁华’。周汝昌先生推测,此燕市遇合者,即史湘云原型,也就是与雪芹相扶相伴、共同创作了《红楼梦》的脂砚斋。”并论证道:“庚辰双行夹批:妙极!凡宝玉、宝钗正闲相遇时,非黛玉来,即湘云来,是恐洩漏文章之精华也。若不如此,则宝玉久坐忘情,必被宝卿见弃,杜绝后文成其夫妇时无可谈旧之情,有何趣味哉?这一批注包含这些信息:湘云、黛玉并提并论,‘对立面’却是宝钗;宝钗并不爱宝玉,即使宝玉久坐忘情,也必被宝钗见弃(她瞧不起这个在她看来不务正业的浪荡公子);宝钗嫁宝玉后,两人竟无可谈旧之情——如果没有‘非黛玉来,即湘云来’的那些故事;后面这一点,不正是‘怀金悼玉’怀的是湘云、悼的是黛玉的最好的注脚么?”丽花思语这段论述包含两层意思:一是贾宝玉与薛宝钗并不相爱,结婚后又整日相守在一起,无“怀”之因,无“怀”之由。二是史湘云与贾宝玉曾经离散,且后来二人结为夫妻,有“怀”之因,有“怀”之由。事实果真如此吗?我们先来看看贾宝玉与史湘云的关系。且看第三十二回中有一段描写:“湘云笑道:‘还是这个情性不改。如今大了,你就不愿读书去考举人进士的,也该常常的会会这些为官做宰的人们,谈谈讲讲些仕途经济的学问,也好将来应酬世务,日后也有个朋友。没见你成年家只在我们队里搅些什么!’宝玉听了道:‘姑娘请别的姊妹屋里坐坐,我这里仔细污了你知经济学问的。’袭人道:‘云姑娘快别说这话。上回也是宝姑娘也说过一回,他也不管人脸上过的去过不去,他就咳了一声,拿起脚来走了。这里宝姑娘的话也没说完,见他走了,登时羞的脸通红,说又不是,不说又不是。幸而是宝姑娘,那要是林姑娘,不知又闹到怎么样,哭的怎么样呢。提起这个话来,真真的宝姑娘叫人敬重,自己讪了一会子去了。我倒过不去,只当他恼了。谁知过后还是照旧一样,真真有涵养,心地宽大。谁知这一个反倒同他生分了。那林姑娘见你赌气不理他,你得赔多少不是呢。’宝玉道:‘林姑娘从来说过这些混帐话不曾?若他也说过这些混帐话,我早和他生分了。’袭人和湘云都点头笑道:‘这原是混帐话。’”从这段描写中看出,由于湘云与宝钗一样说了“这些混帐话”,因此宝玉对湘云的关系,与他对宝钗的一样,显得有些“生分”。贾宝玉与史湘云二人有不同的人生观,在感情上是有一定距离的。宝玉对湘云的亲密程度显然不如对黛玉的亲密程度。宝玉对湘云只是兄妹之间的感情,不是情爱。有人根据第三十一回回目“因麒麟伏白首双星”,认为宝玉与湘云二人后来结为夫妻并白首偕老。理由是:一只金麒麟是宝玉从道士那里得的,另一只金麒麟是湘云随身佩带的,暗示两人以后成为夫妻并且白首到老。我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庚辰本第二十八回回前批云:“茜香罗、红麝串写于一回,盖琪官虽系优人,后回与袭人供奉玉兄、宝卿得同终始者,非泛泛之文也。”在第一回《好了歌解》“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句旁脂砚斋批道:“宝钗、湘云一干人。”上引批语表明:在原稿后半部,二宝结为夫妻,并且白头到老。据此,完全可以排除湘云嫁给宝玉的可能性。有的论者认为,虽然宝玉出家前没有与湘云结为夫妻,但以后又还俗了,再与湘云结合,并最终白头偕老。我认为这亦不过是一种猜想。无论是前八十回书文,还是脂批披露的后半部内容,都找不到这种情节安排的线索与依据,因此无法得出“伏”八十回后宝玉湘云结为夫妻并“白首偕老”的结论。再者,《红楼梦》也只是写到宝玉“悬崖撒手”为止,至于以后的事情,已经超出了《红楼梦》描写的范围,故在《红楼梦》这部书中不可能出现宝玉出家后再还俗与湘云结为夫妻并白首偕老的情况。“白首双星”不是指贾宝玉和史湘云二人,那么是指哪两人呢?要弄清这个问题,首先要弄清“双星”的含义。双星:一般是指牛郎织女星的别称,“白首双星”应理解为“夫妻二人分离到老不得团聚”。这对“到老不得团聚”的夫妻就是这里所说的“白首双星”。那么这夫妻二人是谁呢?“因麒麟伏白首双星”,显然“白首双星”应从麒麟上寻找线索。湘云随身佩带一个金麒麟,而且第三十一回中用几大段文字描写湘云翠缕论阴阳、拾麒麟辨公母,表明“双星”中的一星是湘云,而另一星就是湘云的夫君。从“因麒麟伏白首双星”这句看,以后谁拥有那只“又大又有文彩”的金麒麟谁就是湘云的夫君。第三十一回正文中没有指明此人是谁,然而第三十一回回后有一条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的批语:“后数十回若兰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表明“双星”中的另一星是卫若兰。书中曾经写过蒋玉菡系了袭人的汗巾后来二人成为夫妻,同样,卫若兰佩戴贾宝玉送给史湘云的金麒麟,也是在暗示读者:卫若兰和史湘云后来将结为夫妻。无论是蒋玉菡佩带袭人的汗巾,还是卫若兰佩带史湘云的金麒,贾宝玉在中间只是起了个传带作用。“白首双星”是伏湘云以后夫妻离别到老不能团聚,暗示湘云晚年独自一个孤凄生活。书中暗示湘云如此结局的还有几处,如她的《点绛唇》灯谜:“溪壑分离,红尘游戏,真何趣?名利犹虚,后事终难继。”“溪壑分离”正对应了“云散高唐”、“白首双星”的结果。还有湘云的咏海棠诗:“自是霜娥偏爱冷”,庚辰双行夹批:“又不脱自己将来形景”。所谓“将来形景”,就是指与丈夫两地分居的境况。在第二首中,如“难寻偶”、“烛泪”、“嫦娥”等皆暗示她和丈夫成了牛郎织女那样的“白首双星”。既然书中的暗示和脂砚斋的提示都表明湘云晚年独自一个孤凄生活,因而也就排除了湘云后来嫁给宝玉的可能性。湘云这个角色与钗黛相比,显然处于次要地位。她在书中的作用,正象脂批说的那样:“金玉姻缘已定,又写一金麒麟,是间色法也。何颦儿为其所感?故颦儿谓‘情情’。”绘画为使主色鲜明,另用一色衬托叫“间色法”。湘云在宝、钗、黛三角恋关系中只是起到“间色”的作用,是为了陪衬和烘托宝、钗、黛的复杂婚姻恋爱关系。由此可见,“怀金悼玉”中的“金”并不是指史湘云。“金”应当是指薛宝钗。如果“金”是指薛宝钗,也存在一些疑问:即正象丽花思语在《京华论坛》网站上发表帖子说的那样:“脂批透露,将有宝玉宝钗成婚。姑且不论宝钗、宝玉并不相爱,夫妻整日厮守,何‘怀’之有?”产生这种疑问的原因,是不了解贾宝玉薛宝钗在贾家败亡后曾经失散过。贾宝玉薛宝钗在贾家败亡后,曾经失散过,后来几经磨难,夫妻二人再次相聚。这些在《红楼梦》正文和脂砚斋的评语中都有提示。庚辰本第二十八回回前批“茜香罗、红麝串写于一回,盖琪官虽系优人,后回与袭人供奉玉兄宝卿得同终始者,非泛泛之文也。”蒋玉菡与袭人供奉宝玉宝钗,应在宝玉从狱神庙出来之后。也许过了一段时间后,宝玉宝钗觉得依靠袭人夫妇养活于心不安,遂又离开袭人夫妇去投靠亲友;然而二宝投亲不着,只好乞讨为生。脂砚斋曾在《好了歌解》“展眼乞丐人皆谤”侧批道“甄玉、贾玉一干人”,第十九回中批道“以此一句留与下部后数十回‘寒冬噎酸虀,雪夜围破毡’等处对看”,表明宝玉在贾家败亡后曾经有过一段在风雪之中乞讨的经历。后来宝钗似乎是在风雪之夜的乞讨途中与宝玉走散了,至作者写书时仍未找到宝钗,作者以为宝钗已经冻死,被大雪所埋,故宝钗的判词有“金钗雪里埋”一语。宝钗失散后,宝玉孤苦一个寄住在破庙里,故书中写宝玉最后“悬崖撒手”,出家当了和尚。全书也到此结束。实际上,宝钗与宝玉走散后,并没有被冻死,而是失散多年后又意外重逢。因此脂砚斋后来在《好了歌解》“如何两鬓又成霜?”侧批道:“宝钗、湘云一干人。”书中贾宝玉的经历与曹雪芹的实际生活经历大致相同。敦诚《寄怀曹雪芹(沾)》诗中写道:“劝君莫弹食客铗,劝君莫叩富门。残杯冷炙有德色,不如著书黄叶村。”表明曹雪芹有过一段投亲靠友和四处乞食的经历。敦敏在《赠芹圃》中有“燕市哭歌悲离合”的诗句,表明曹雪芹夫妻曾经失散过。敦敏在《赠芹圃》诗中写道“寻诗人去留僧舍”,张宜泉也有《和曹雪芹西郊信步憩废寺原韵》诗,表明曹雪芹曾在废寺寄住过。《红楼梦》里写宝玉的经历和脂砚斋的批注,大概都是以曹雪芹这段经历为依据。根据脂砚斋批语得知,宝钗与宝玉走散后并未冻死,而是经过多年后夫妻二人又重逢了,这种情况与曹雪芹后来的经历也基本相符。敦敏的“燕市哭歌悲离合”诗句,就是写曹雪芹夫妻二人失散多年后又重逢的情景。敦诚在《挽曹雪芹》诗中有“新妇飘零目岂瞑”句,我认为这个“新妇”不是别人,正是宝钗的生活原型。敦诚在第一首《挽曹雪芹》中的诗句是“泪迸荒天寡妇声”,后在甲申年整理诗稿时又改为“新妇飘零目岂瞑”,是因为敦诚不知道他们原来就是夫妻,还以为雪芹娶的是新妻子,故改称“新妇”。如果知道了贾宝玉薛宝钗曾经失散过后来几经磨难再次相聚的情节,对“怀金悼玉”中的“怀金”二字就不难理解了。因为曹雪芹着手写《红楼梦》时还没有找到他的妻子,他还以为妻子被冻死埋在雪里了,因而判词里有“金钗雪里埋”和红楼梦引子里的“怀金悼玉”等语。薛宝钗与贾宝玉是夫妻关系,林黛玉与贾宝玉是恋人关系,二人都是贾宝玉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然而在她们在贾家败亡后,死的死散的散,只剩下贾宝玉即作者曹雪芹孤凄一人。作者在百无聊赖中写出这部《红楼梦》,以寄托对失散妻子的怀念之情和对已死恋人的哀悼之情。红楼梦引子“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趁着这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试遣愚衷。因此上,演出这怀金悼玉的《红楼梦》。”如实地反映了作者当时的景况和心情。《红楼梦》一书就是为“怀金悼玉”而撰。因已知黛玉已死,故用了一个“悼”字;因宝钗走散后,作者不能确定她是否已死,故用了一个“怀”字。怀:怀念、思念之意。

按照世人对《终身误》的理解,宝钗系宝玉“厌弃”的对象,可作者又为何还要有“怀金”的念头?为何还要将“怀金”与“悼玉zd”并置,同列为“红楼梦”的主旨?左派红版学家李希凡先生早看出了内中的破绽,他辩解说:“此处的金、玉非指钗、黛。”但这种掩饰之词,显然是不能成立的。这一点,只要看看太虚幻境中权那位“兼美”仙子,“其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的情形,便不难知晓。

怀金,指怀念佩带复金锁的宝钗。

悼玉,指悼念宝玉黛玉。

单从字面上来理解“金玉”制二字,或许还包括配金麒麟的湘百云和名字中带“玉”字的妙玉,暗示了宝玉婚姻的悲剧及园内所有女子的命运悲剧。扩展开度来思维,“金”和“玉知”还可能象征一个赫赫扬扬的贵族大家,一切美好事物。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的心道态。

什么是bul悬崖撒手uym?

【注音】:xuányásāshǒu

【释义】:①比喻抄人至绝境,只能另作选择,义无反顾。②指在紧急关头,放下一切不管。

【出处】:宋·释道原《景袭德传灯录·苏州永光院真zd禅师》:“直须悬崖撒手,自肯承当。”

脂砚斋曾说过宝玉有“情极之毒”什么是情极之毒?该怎么理解这句话?越详细越好

脂砚斋评贾宝玉有“情极之毒”:

“此意却好,但袭卿辈不应如此弃也。宝玉之情,今古无人可比,固矣。然宝玉有情极之毒,亦世人莫忍为者,看至后半部则洞明矣。此是宝玉三大病也。宝玉有此世人莫忍为之毒,故后文方有‘悬崖撒手’一回。若他人得宝钗之妻、麝月之婢,岂能弃而为僧哉?此宝玉一生偏僻处。”(庚辰本第21回)

意思是贾宝玉用情之深,异于常人,而他后来绝情之甚,竟也出乎常人意料。具体所指,就是他金屋里藏了薛宝钗这样一位娇妻,还有像麝月这样的几位美婢,可他却忍心弃之而去,悬崖撒手,如此决绝,显得他对薛宝钗、麝月等人忒狠毒了些,背离了人之常情,更背离了他一贯情痴情种的形象。

程高本后四十回至少有三处写到了贾宝玉的“情极之毒”:一是116回写他“竟把那儿女情缘也看淡了好些”;二是116回紫鹃怨愤他无情,“他待袭人等也是冷冷儿的。二奶奶是本来不喜欢亲热的,麝月那些人就不抱怨他么?我想女孩子们多半是痴心的,白操了那些时的心”;三是117回他不顾袭人、紫鹃阻拦,要将通灵宝玉交给癞僧。不仅如此,脂批所说“悬崖撒手”,与程高本120回作别家人、回归青埂峰的结局放在一起同样毫无违和感。

“情极之毒”既是贾宝玉性格偏僻的一个表现,同时也是他对残酷现实的一种无奈的控诉,对大观园女儿悲剧的一种无声的叹息,对木石前盟的一种无言的忠贞。他看破意淫,恰是意淫理想的幻灭;他悬崖撒手,何尝不是人生一大悲剧。

雪芹说宝玉有“情极之毒”,“情极之毒”是用情至深,深到可自伤,可自残,来可弃世,而事实上黛玉同样如此,这样的情绪可以在《葬花自吟》中看到。宝玉可“悬崖撒手”,这样的“悬崖撒手”对黛玉同百样起效,其实在悲剧酿成之前,如若有今天我们常见的“分手”一说,宝玉对黛玉同样会“悬崖撒手”,只不过这样的撒手必然也是对自己的撒手。黛玉视宝玉度为知己,主要因为两人有着共同的性格,问共同的情绪,而黛玉所面临的处境比之宝玉则更为恶劣,在《葬花吟》中于是就有自伤自残以至弃世的情绪答,全诗找不到代表诗句,通篇都在自伤自残以及弃世的情绪之中。

这是根据后面的考语所作出的评百论,根据脂砚斋度的批语,我们知道曹雪芹在最后会有情榜,每问个人都有考语,对宝玉的考语是“情不情”,说的就是宝玉将自答己心中的爱奉版献给每一个生命,这便是情到了极致,也就是脂砚斋所说的“情极之毒”。权

红楼梦中“悬崖撒手”是什么意思?

胡文彬先生认为:所谓"悬崖撒手",其中"悬崖"泛指红尘尽头,"撒手"即与红尘断绝往来之意。贾宝玉生于温柔富贵乡中,经历红尘中的兴衰,特别是在爱情与婚姻方面遭受沉重打击之后,终于由痴而悟,出走家门。

从引申意义来看,“悬崖撒手”似亦是指宝玉离家出走对宝钗王夫人等的致命打击。对宝钗王夫人及贾政等,贾宝玉是她们寄以厚望并赖以依靠的命根子。但宝玉不但不走他们希望的仕途经济,功名上进道路,反而在被逼迫和遭受婚姻不幸惨痛打击下,并看穿了现实世界的种种丑恶虚伪后,愤而离家出走,撒手人寰。抛弃宝钗王夫人等,断送了他们的指望,把她们推向痛苦深渊。因此宝钗王夫人在得知之后,两眼白瞪,哭得死去活来。也如脂砚斋说的,宝玉此举有“世人莫忍为之毒”。——后40回与此亦应是大约一致的吧。

但见到周汝昌先生《定是红楼梦中人》第四十九篇中说,“悬崖撒手”并非指出家做和尚。

“‘悬崖撒手’是针对悬崖勒马而言的,是说临悬崖,劝人‘勒马’,是俗义是意障了,相反,正是要放开勒马的缰绳——如此方能冲过‘悬崖’,臻于‘向上路’高境界。”

“可惜红学家们对此一道太陌生了,就一致解为‘看破红尘,下决心出家’,若是那样,岂不成了禅门的‘幼儿园’等级的‘课程’?”

“雪芹写的宝玉‘悬崖撒手’,是指已临险境,生死关头,他却不顾‘箴’‘规’,大勇无畏地选定了自己要走的大路——不是指‘出家当和尚’。全弄错了。”

但后面紧接着就自己回到“幼儿园”,自我否定了,又说起“宝玉为僧”“宝玉还俗”来了。

“至于若说脂批明言‘弃而为僧’,并无什么矛盾可言,因为宝玉为僧,是悲悼黛钗,而彼时不知湘云生死下落,无所指望。及至一朝突闻报来了湘云的踪迹,他那‘僧’立即成为‘情僧’,而回到世间与他相见了。这是两个格局,是先后的经过,了无‘矛盾’可言。”

“宝玉还俗,也在书中有其暗示”——葫芦庙小沙弥还俗,悟禅机后又反悔,“贫穷难耐凄凉”等。

看周先生文章,往往有奇特难解之感,是否只从逻辑思维角度理解是不行的,而只能从“智力的高级形式”“悟”性思维角度理解?

又周先生说“说半截子话”是他的风格。上文中,“他却不顾‘箴’‘规’,大勇无畏地选定了自己要走的大路”,下半截子话不知是否是,要离开宝钗(此时似宝钗还活着,不知前文为何又有“悲悼黛钗”之语),找那不“箴”“规”他的知己,史湘云兼脂砚斋,去走共同著书的大路。

①比喻人至绝境,只能另作选择,义无反顾。②指在紧急关头,zhidao放下一切不管。

雪芹说宝玉有“情极之毒”,“情极之毒”是用情至深,深到可自伤,可自残,可弃世,而事实上黛玉同样如此,这样的情绪可以在《葬花吟》中看到。宝玉可“悬崖撒手”,这样的“悬崖撒手”对黛玉同样起效,其实在悲剧酿成之前,如若有今天我们常见专的“分手”一说,宝玉对黛玉同样会“悬崖撒手”,只不过这样的撒手必然也是对自己的撒手。黛玉视宝玉为知己,主要因为两人有着共同的属性格,共同的情绪,而黛玉所面临的处境比之宝玉则更为恶劣,在《葬花吟》中于是就有自伤自残以至弃世的情绪,全诗找不到代表诗句,通篇都在自伤自残以及弃世的情绪之中。

《红楼梦》中"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说的是谁?

说的是贾宝玉。

《红楼梦》在第三回中,借《西江月》二词,批宝玉极恰,其词曰: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译文:无缘无故的寻找愁苦,有的时候又装疯卖傻虽然生就一副好面容,肚子里却没有半点学问。糊里糊涂的连人情世故也不懂,愚笨顽劣不愿读书。行为奇怪性格乖张,那里管世人对自己不好的评价呢?

扩展资料

贾宝玉因衔通灵宝玉而诞,系贾府玉字辈嫡孙,故名贾宝玉,贾府通称宝二爷。他是大观园女儿国中唯一的男性居民。

贾宝玉自幼深受贾母疼爱,游于温柔富贵乡,专爱作养脂粉,亲近家里姐妹和丫鬟;他与林黛玉青梅竹马,互为知己,发展成一段世间少有的纯洁感情。

他重情不重礼,与秦钟、蒋玉菡、柳湘莲、北静王等有情男子结下了互相倾慕之情;他喜欢诗词曲赋之类性情文学,厌恶四书和八股文,批判程朱理学,把那些追逐科举考试、仕途经济的封建文人叫做“禄蠹”。

可是到头来“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他所爱的清净女儿们死的死,散的散;自身又在家族安排下糊里糊涂与薛宝钗结婚,致使林黛玉泪尽而逝;再经抄家之痛,越发唬得他疯疯傻傻。

为了报答天恩祖德,也为了尽快了却尘缘,他以高魁贵子重振家业。最后情极而毒,悬崖撒手,跟随一僧一道出走,回到青埂峰,“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

贾宝玉形象带有曹雪芹自传的色彩,但其本质上属于艺术虚构,是作者有意识塑造的集意淫、补天济世、正邪两赋三大美德于一身的典型形象,在世界文学史上极具创新性。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贾宝玉

说的是贾宝玉。

《红楼梦》在第三回中,借《西江月》二词,批宝玉极copy恰,其词曰: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百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度章。行为偏僻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译文:无缘无故的寻找愁苦,有的时候又装疯卖傻虽然生就一副好面容,肚子里却没有半点学问。糊里糊涂的连人情世故知也不懂,愚笨顽劣不愿读书。行为奇怪性格乖张,那里管世人对自己不好的评价呢道?

宝玉

在第三回中,借《西江月》二词,批宝玉极恰,其词曰:

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这两首词概括地介绍了他的叛逆性格:“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乖张,那管世人诽谤!”所谓“愚顽”、“偏僻”、“乖张”就是指他不肯“留意于孔孟之间,委身于经济之道”,不愿走统治者为其所规定的读书应举的生活道路。

宝玉对八股文更是深恶痛绝,可以斥之为“饵名钓禄之阶”,是“拿它诓功名,混饭吃”的工具,他认为程元理学等儒家的书,“都是前人无故生事”“杜撰”出来的。但宝玉平素却“杂学旁搜”如饥似渴地阅读《西厢记》、《牡丹亭》一类具有反封建思想的“小说淫词”。他将“读书上进的人”称作“全惑于功名二字”的“国贼禄鬼”,将“仕途经济”的说教斥之为“混帐话”。他明确地表示鄙弃功名利禄,平时更“懒于士大夫诸男人接谈”,最厌恶“峨冠礼服贺吊往还之事”。而且还对儒家所提倡的最高道德标准,“文死谏”、“武死战”进行了批判,认为此“皆非正死”。宝玉不肯走当时一般贵族子弟所走的“学而优则仕”的“为官做官”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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